早就读过苏州女作家徐卓人的《第四纪冰川曾覆盖苏州大地》一文,对文中出现的“冰臼”尤感兴趣,猜测会不会与太湖陨击事件有关,但当时没有将文章收集好,无法知道冰臼所在的确切位置。最近在新浪网友的链接中找到了徐卓人的博客,于是决定对冰臼所在地寒山岭一探究竟。 11月26日下午,我们从苏州何山路一直往西到底,从最近的一个山脚向上攀登,到达山顶后折向北面。山顶上裸露的花岗岩上没有徐作家介绍的冰臼的痕迹,突出的花岗岩的四周荆棘丛生,无路可寻。就在这时Q君刚好接到一个电话,就在这一分神的刹那间,Q君脚下一滑,腿上顿时被荆棘深深地划上了一条长长血痕。因朋友需要一些资料,再加上Q君的伤口需要处理,我们只能草草收兵。 第二天刮起了大风,我们还是决定再探寒山岭。从昨天的山路到达山顶后,我们决定向南前行,但是山顶上的荆棘实在太多,我看见山坳中的一座寺庙前道路清晰,于是就绕道向下折返走山坳的道路。当我们绕到寺庙前,看清这座寺庙叫中峰寺,并向庙前的几位女居士打听寒山岭的位置,可惜这几位女居士也不了解这里的山岭,我们就从中峰寺的旁边继续向山顶进发。 中峰寺后有一条小路,可是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坟墓,坟墓之后便无路可走,望着满目荆棘,我俩还是决定继续向上前行。在荆棘中穿行非常考验人的意志,手脚并用对体力的消耗也很大,当我们汗流浃背的翻上一块突出的岩石时,我的心中有那么一丝退缩的念头,可是这不上不下的境地,即使退也要重新经历刚才的荆棘,唯有上还有可能找到新的希望。 当我们感到荆棘消失只剩下箭竹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山顶,山顶上有一个新挖的还没有完全建好的消防蓄水池。山顶上的箭竹林里有一条向南的小路依稀可见,这是一座南北向的横岭。穿行在山顶的小路上,我们有一种摆脱荆棘和崎岖山路后的胜利之感,可是这条小路却在将我们引向下山之路。在顺利的下山和继续在荆棘丛生的山顶上行走中,我们选择了后者。我希望在山顶的岩石上找到那些冰臼,可惜的是尽管我们手脚并用的披荆斩棘把那道山顶的横岭都走到头了也一无所获。那道横岭的南端有一座白色的露天观音,观音前是一座规模更为宏大的寺庙,我们只能沿着寺庙的后墙下山。 绕过寺庙旁的水塘,来到寺庙前一条比较大的路上,正遇到一位独行的女驴友,我赶忙向她打听徐作家笔下的寒山岭和冰臼的情况,世间真有如此奇巧的事,这位女驴友正是来寒山岭故地重游的,她与我们相遇的时候正在犹豫要不要去钻这杂草丛生的小路,寒山岭就是我们翻越过的那座横岭,冰臼就在我们穿过的路旁不远处。 我们遇到了领路人,女驴友遇到了结游的伴,这三个一拍即合的人,很快来到了冰臼旁,女驴友看着我们变戏法般的取出早就备好的塑料盒和老铜广勺,开始掏起冰臼里的水来。冰臼里的水很快被我们掏干,冰臼的内膛比口子略大,平底,冰臼的内壁没有燃烧过的焦灼痕迹和铁锈,也没有陨击过的熔融玻璃质表层。冰臼所处的位置不高,也不在我们分析的陨击落点方向上。从实地看不出冰臼与太湖陨击的关联迹象。 女驴友带我们参观了冰臼旁,明代后期著名文人赵宦光留下的千仞雪的摩崖石刻边,这里曾经激起浪花如雪堆卷的潺潺流水已经在开山采石后绝迹,空余许多文人留下的摩崖石刻或浓或淡的时隐时现。千古名山,难寻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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