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姑苏晚报》刊登一个专题报道,介绍正在苏州大学博物馆展出的玉雕大师蒋喜收藏的太湖水下出水的石器。考古专家王明达对蒋喜收藏的太湖石器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对蒋喜收藏良渚文化的石器早有耳闻,这次经报纸这一宣传,我俩就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不顾近40度的高温酷暑,直奔苏大博物馆。 苏大博物馆就在苏州古城区东吴大学老校址的原体育馆,这里有许多粗大古老的香樟树,它们承载着我许多关于童年少年青年的回忆。和旁边新建的气势恢宏的法学院相比,它没有了半点记忆中的高大宽敞。也许是天气太热,整个展馆除了保安就我们两个参观者。 展品大多是打磨过的石斧、石钺、石镰,从马家浜到良渚时期渐次变化,由于石镰是有操作方向的,因此可以清楚地看到《马崧良子》陈老师博客中介绍的左镰,由此印证良渚人多左衿。蒋大师不愧为刻玉大家,这些石器中有不少良渚人的刻玉工具。除了石器外,也有少量的良渚玉器,有一对玉琮,一块30多厘米长的玉斧,还有一个殷商时期的小玉人和一些精美的小型青铜用具,尤以一把青铜剑最为精美。 这些太湖沉宝都出自于太湖三山岛附近的太湖水下,大部分是岛上渔民拖网作业时,从水下和鱼虾一起拖带起来的,也有一部分与一个叫韦鹤鸣的老人有关。韦老发现了三山岛旧石器、新石器时期的遗址。 我们将这些石器的石质与太湖陨石作了比较,发现这些石器的材质也非常特殊,既不是我们找到的陨石,也不是西山岛普遍存在的石灰岩和石英岩,而是一种变质岩,质地细密,从破损的地方看,硬度似乎没有我们太湖陨石中的含柯石英成分的东西高,但比石灰岩和石英岩要高出许多。还有就是那些良渚玉器的材质,我们也不知其出处,因为在附近的山上从来没有发现过同一性质的石头,也许我们的思维都钻进了陨石里,因此也将这些良渚玉器的材质与陨石联系在一起了,只不过那些玉器的材质与我们发现的太湖陨石不是同一事件的产物。 早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就看见报纸上报道过刺绣之乡镇湖镇有一位年轻人,专门收集渔民拖网作业后遗弃在一旁的从太湖水下捞起来的石头,据说是古代人的工具,经常有港台的客商来收购。我也一直留意观察,但我们门口的渔船都是放放虾笼等小范围作业的小船,没有大规模作业的拖网船,因而也没有见过从水下拖起来的石头。 2009年,我们所在村庄的附近有施工的工地,我几乎一有空就去转悠,捡了几袋明清时期的碎瓷片,那里的山体似乎找不到早期人类活动的任何信息。我觉得很困惑,这个施工的地方一眼就能望见太湖对面的三山岛,可为什么古人会在三山岛留下那么多的遗物,而这里却好像他们从来不曾来过呢?后来我发现这个工地靠近平地的山坡上,有一个宽约50厘米的黑色呈点状分布的横条带,这种黑色泛着深蓝色的光,与黑色横条带接壤的岩石都泛着燃烧过的褐白色,用起子一触立刻变成粉湮。 随着对太湖陨石研究的深入,我似乎明白了,我们现在居住的村庄,不是古人没来过,而是处在爆炸的中心,在那个可怕的瞬间,所有的人和动物以及森林都瞬间汽化、燃烧殆尽,山坡上那条黑色的横条带似乎在告诉我曾经发生的过去。 如果说蒋大师的那些石器被称作太湖沉宝,那么我们发现的(疑似)太湖陨石,将成为解开这些太湖沉宝谜团的一把金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