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春节期间,我们依次拜访了石湖石棍的发现者、太湖陨石坑研究的民间推动者王来金和王家超先生。王来金先生介绍了王鹤年教授对太湖陨石坑研究的最新进展情况。在徐老师回答太湖菱铁矿石棍时提到:太湖菱铁矿石棍不在陨石的谱内。而王鹤年教授正在进行科学的计算,编写太湖菱铁矿石棍的谱,其中的许多重要数据也得益于紫台的帮助,南大将对整个太湖地区的地质地貌做一个彻底的普查。在王家超先生的家中,他向我们展示了重新打磨过的石湖石棍,磨掉了黄褐色的聚变双晶表层后,菱铁矿显露出碧玉一样的绿色,虽然不像玉石那样透明,却有一种金属般的光泽和质感。石湖石棍和太湖石棍的主要成分都是菱铁矿,它的含量在90%以上,其实确切地讲它的成分是菱钙镁铁矿,分子式是Ca0.1Mg0.33Fe0.57(CO3),由于镁的存在因而它的颜色像碧玉。相比之下我们在太湖找到的石棍比石湖石棍要细短小得多,这让我们萌生了去石湖捡石棍的想法。 石湖的清淤工作早已结束,石湖现在变成了一个开放式的生态公园,新修的几条长堤和拱桥像一条条长虹,静卧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西面的上方山和远处的七子山倒映在水面,让人产生恍若西湖的感觉,石湖的湖水要比西湖更加清澈,环境更加清幽。我们来到石湖公园,无心欣赏那美丽的景致,眼睛紧盯着草地、新植的树塘边。一路寻觅一路走,来到了湖中最长的长堤上,走过了半条长堤也一无所获。眼看天色向晚,我们只得往回走,在长堤的另一面,Q君终于有了新发现,这真是一个好的开端,随后我们不断地有所发现。太阳已经挂到了上方山上迦楞寺的塔尖上,我们心满意足地带着捡到的石湖石棍,沐浴着夕阳的余晖,拖着疲惫的脚步,意犹未尽的离开石湖。石湖公园的门口新开了许多餐饮店,路过时飘来阵阵菜香,我不禁感到饥肠辘辘。那天正好是情人节和元宵节,前来就餐的新老情人们络绎不绝,我们则用自己的双手捧着情人节的礼物,迎着初升的正月十五的月亮,意兴阑珊的踏上回家的滚滚车流。 第二天阳光明媚,我们决定从石湖的南大门开始寻找。刚从车上下来,踏入树林,Q君就有斩获,而我则遍寻无果。越过一座拱桥,我在草地上捡到了一块黑色的透明的天然玻璃,我们在太湖捡到过褐色的透明的和粉绿色、淡绿色的不透明的天然玻璃,石湖和太湖的天然玻璃与雷公墨、捷克玻璃有很大的区别,它们的数量十分稀少,体型不大,外形都棱角分明,没有雷公墨和捷克玻璃的那种褶皱纹理,在阳光下它们都色彩斑斓、熠熠生辉。再走过一座大拱桥,在那里的树塘下我们发现了石湖石棍的富集地。徐老师讲过陨石富集的机制,赵哥发现了罗布泊陨石富集区,如果不是富集区,化再大的力气也是枉然,如果发现了富集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我们在石棍富集的树林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寻找。我在一片灌木丛边看见一个圆点,我用一个手指一挑,这个圆点没动,我忙用起子将圆点周围的泥土拨开,想拔出石棍,这个石棍居然拔不动,我只得左右摇晃才将这根石棍拔出。哈哈!这居然是一个三叉戟的石棍,真是少见。 就在我们捡得欢的时候,一位老太太好奇地问我捡什么?我说是石头,老太太一定要打开我的塑料袋看,看过后说这不是树棍么。这让我体会到有时候讲真话未必有人相信,而眼见的受到一个人知识的限制,形成的看法也未必都是真的。就像这位老太太那样,她只认识树棍,即使她的手托住了我的塑料袋可以感受到重量的不同,她也只相信眼睛的判断,而不愿相信我的话和她的手感。在我们捡拾石棍的树林里有很多与石棍相似的树棍,而我们已经练就了一眼就能分别的能力,但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没有区别的。当然石湖和太湖的石棍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我们说了能算数的,这一定有赖于科学家的研究。就像许多人宁愿相信书本的理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现实一样。我则既相信书本的理论,也相信自己的亲身实践。书本的理论通过每个人不同的实践得到新的补充,才能不断完善,成为一个科学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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