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落实我们参观上海矿物陨石展后的启发,今天又去工地猎陨。 到了我们经常猎陨的地方,远远地看见两个女的在捡陨石,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有些像西山当地的老太太,我心想不会是当地人看见我们的行动后跟上了吧。在我们经常停车的位置,发现有一辆苏州本地牌照的小车停在了那里,我们只好掉头停靠在另一个地方。 就在我弯腰捡陨石的时候,我看见有两个男的回到了车边,我远远地听见飘来的声音有些熟悉,很像王来金先生,再看那俩人,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不正是谢教授吗?我忽然明白那个像西山老太太的人正是王夫人,那另一个会不会是谢夫人呢?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他们打招呼,想征求Q君是意见,谁知Q君已经忙着捡陨石跑得很远了。 一时间我的心里百味俱陈。在我的《太湖陨石小考记》里,就提到寻星人带其他人到陨石发现地意味着什么。新疆的安拉之泪的发现过程包含了多少寻星人的眼泪,在雷先生为了攻击童大哥而播出的视频里,叙述了童大哥为了安拉之泪摔破了鼻子、摔破了下巴,差点搭上老命,而童大哥却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过半句。我们明知道只要带科学家到陨石发现地,自己就有被边缘化的可能,但是为了太湖陨石研究的大业,我们依然热情地为谢教授提供一切帮助与服务。 我的父亲就问过我,有没有要求谢教授在将来的论文里提到我们的名字,我说我们有什么权利来要求人家科学家,我父亲说那你们不是白辛苦了吗?我说只要太湖陨石坑的研究有结果,我们手里有陨石,我们也不会白辛苦的。 沛公知道我们给谢教授提供了很多样本后,十分气愤,认为我们太傻,可是我们不成就谢教授,也无法成就自己。目前全中国也只有谢教授是国际认可的陨石坑研究专家。 谢教授在9月18日一别之后就杳无音讯,我们很想问一问,我们提供的样本到底是些什么物质。但是谢教授是搞科研工作的,我们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去打扰他,我们也期待着谢教授的再次到来。 然而我们被边缘化的结果就在这一个月多三天的时间里,由我们自己亲眼目睹地证实了,心里难免有一些隐隐的痛。 这次谢教授来我们的陨石发现地为什么没有用南大的车,也没有带他的两个年轻强壮的学生,而是和王总及两位夫人一起来?谢教授不仅避开了我们也避开了他的学生,对这个问题的深思不禁让我们开始快乐起来。 偌大个工地遍地的陨石,为什么谢教授会选择我们选择的地方,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工地上的工友们告诉我们,谢教授他们一早就来了,而我们到达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是什么让他们在这里停留了那么长时间。捡陨石是个弯腰下蹲的力气活,而谢教授他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坚持了那么长的时间,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们。那么大的地方,本来可以交错的时间点,却偏偏要让我们相遇,不得不让我们深感冥冥之中对我们的眷顾。 在太湖陨石的发现过程中,我们始终感觉到我们是解开这一重大事件的使者,我们肩负着揭开太湖流域早期文明湮灭的责任,我们始终遵循着内心的引导,遵从着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我们抛却了一切杂念,只为解开太湖陨石坑这个千古之谜,我们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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